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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瑜不放心的点点头,又迟疑道,“皇兄,我想,我一直想……”
郁赦抬眸看着宣瑜,眉头微皱,等了半天也没等宣瑜说清楚一句话。
不过郁赦心里已经有数了。
“皇上。”郁赦看向宣瑜,问道,“皇上忧心归远?”
宣瑜忙道,“自然。”
郁赦沉默片刻,道,“我同归远,这半年来所做一切都是在尽力弥补旧日之过,待皇上将来能独当一面时,我们会将一切实权交给皇上,到了那日他才算真的能卸下这千钧重负,皇上若真体恤他多年来过的不易,就请用心听政,待到皇上亲政那日,我同他也就真的能功成身退了。”
宣瑜听出了郁赦的话外之音,眼睛有点红了。
他的这个堂兄,是真的从未想要这皇位。
郁赦认真的看着宣瑜,“我的心意,皇上能明白了吗?”
宣瑜重重点头,愧疚道,“我……会好好学的。”
郁赦不再多言,钟宛病中让他对宣瑜说的话,郁赦自认是说明白了。
宣瑜说到做到,从这日开始,每日闻鸡起舞,废寝忘食,恨不得马上能亲政才好。
郁赦没有带孩子的经验,钟宛说什么他听什么,听钟宛说要多激励宣瑜,他自己说不出口,就原话吩咐了教导宣瑜的大儒们。
大儒们原本对朝局并不看好,但见摄政王并非野心昭昭,竟是有将来让贤的意思,老怀甚慰。遂振奋精神,鼓足了劲儿给宣瑜打鸡血。
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宣瑜虽心善又纯良,但对朝政的事是真的不太擅长。
宣瑜每日早上听大儒们给他讲课,过了晌午就来雄心壮志的给郁赦画大饼,言辞铿锵,今天要北征明天要南伐,斗志昂扬,常常震的郁赦哑口无言。
郁赦也是那会儿才意识到,钟宛这是病中无聊,故意消遣自己玩儿了。
郁赦原本只要处理好政务就能回府,如今又多了一桩大事,要听小皇帝和他畅想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