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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向庭几乎要被巨大的绝望吞噬,喘息着睁开眼睛,他看着酒店的天花板,下意识起身要去追阮余。
等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不再是浓得像墨一般黑,有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散落进来,他才反应过来刚刚是在做梦。
是梦啊。
他惊魂未定地坐着,半天缓不过来。
“怎么了?”身旁传来阮余含糊的咕哝声。
丛向庭回过头,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即便知道是假的,胸腔里的心悸也迟迟消散不去。
但此刻看到阮余,真实的阮余,没有说那些绝情的话,也没有要离开,他的心终于落了地。
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感到庆幸。
没等到回答,阮余微微睁开眼皮,看丛向庭:“你怎么了?”
“做噩梦了。”丛向庭说。
“什么噩梦?”阮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还是伸手去碰丛向庭的后背,安慰似的拍了拍。
一想到刚刚在梦里找不见阮余,丛向庭的心就像被用刀片割成一片片:“梦到你不要我了。”
阮余睁开眼睛,见丛向庭眉眼间的落寞不像假的,是真的被吓到了,嘟囔了一声:“什么啊。”
丛向庭地把阮余搂在怀里,幼稚地向他确认:“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阮余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