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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乖。”
“……”
***
夙寒声猛地睁开眼睛,怔然盯着头顶雪白的床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梦中场景仍萦绕眼前,夙寒声想着前世崇珏的“教导”,一时竟说不上来是何种滋味。
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一个人为何会给他两种答案?
等收拾好情绪回神,夙寒声后知后觉到一股冷意袭来。
此处应当是佛堂后的居所,崇珏常年在佛堂诵经参禅,甚少居住在此,四周一阵清冽,并无那股菩提花的气息。
夙寒声冷得打哆嗦,颤颤巍巍将身上的白袍裹紧。
凤凰骨会安分三日。
明日便是第三天。
前世夙寒声不太记得凤凰骨那次气势汹汹发作后,崇珏具体是用何种法子来压制的,隐约记得好像是双修。
可这世的崇珏高高在上,又是个禁欲神圣的出家人,双修二字根本同他不挨边儿。
夙寒声咬着素袍的衣带慢慢地磨,心中开始盘算要不回去啃千年崔嵬芝得了。
崇珏的气息能压制凤凰骨。
此时素袍上菩提花香消散得差不多了,夙寒声只是醒来半刻便冷得打哆嗦。
回想起他昏睡前像个疯子似的在崇珏那撒泼掀桌子,小少君难得羞赧,不太想去见崇珏。
有点丢人。
夙寒声打了个喷嚏,嗅到素袍上还有残留的气息,索性将衣裳脱下摊在榻上,像是只小兽似的埋进去东嗅西嗅,打算看看能不能借着那股残余的气息止一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