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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都是如此,这一招一向百试百灵。即便应翩翩在别人眼里再怎么高傲、多才、遥不可及,面对他的时候,都永远也无法做到狠下心来。
刚则易折,傅寒青觉得,自己这也是为了应翩翩好。
包括让他疏远应定斌,让他少出去惹是生非也是……毕竟跟在一个靠邀宠上位的宦官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也难免沾染很多毛病,这些不改的话,难道他养父那么一个老太监,还能给他撑腰一辈子吗?
可为什么这次,应翩翩的态度变了?他做出这么疯狂和叛逆的事来,就不怕自己真的生气,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是因为他还在赌气,还是因为那个叫韩小山的小子?
傅寒青其实很享受应翩翩对他的在意,他坚信就算是应翩翩跟别人在一起,也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惹他吃醋,对方的人生就该是围着他转的。
可现在,一切都不对劲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应翩翩的反应根本就不正常!
为什么不道歉?为什么不慌张?为什么他好像半点不在乎自己此刻的心情?!
情绪激愤到了一定程度,傅寒青忽然感到恍惚,隐约觉得以前对应翩翩的那些冷落和漠视就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操控了一样,逼迫着他必须那样做。
那些并非出自本意,唯有此时的心痛才是真的。
但这种情绪只是在脑海中一晃,顷刻间他又想到了这两个人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心头那股熊熊的怒火几乎要烧穿了五脏六腑,疯狂想要报复的欲望占据了上风。
傅寒青一把甩开应翩翩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应玦,你真让我恶心。”
这句堪称恶毒的话一出口,他的心中微微一痛,但更多的是痛快。
闻言,应翩翩的睫毛颤了颤,抬起眼睛。
果然,他还是会因自己的话而动容。
傅寒青自诩沉着冷静,从来没对应翩翩说过什么重话,以前争执起来,也都是要么讲道理,要么拂袖走人。
可这一次,他控制不住地想让对方为这次的放纵和背叛付出代价,他想看见应翩翩脸上露出悔恨的表情!
傅寒青冷笑起来,说道:“因为你的病,我一直都在容忍你,可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不知悔改,果然是本性如此。应玦,我现在对你实在已经厌烦无比,我告诉你,咱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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