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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无恙?卫棠吃了一惊,“我认得足下?”
“嘿嘿!”那人的笑声中,不知是苦涩还是讥讽,“我这个样子,卫公子不认得我亦是理所当然。不过,卫公子可还记得当年在鸡儿巷和你争香月楼吴君君的那个纨绔子弟?”
“你……”哪怕卫棠再如何心如死灰,此时亦忍不住惊呆了,“你……你是吕相公府上的衙内?”他再次细看面前之人,却不是吕渊又是何人?
“不错。”吕渊笑道:“正是区区。”
“那……那你如何变得这般模样?”
吕渊望着卫棠,却没有回答。
卫棠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玦,恍然道:“你也是雍王府的人?”
“如此说来,雍王果真、果真……”
“所谓成王败寇,便是如此。”吕渊一双眼睛,犀利的望着惊疑不定的卫棠,淡淡说道。“当夜若是成功,你我今日亦是封王封侯。不幸失败,在下便如丧家之犬,公子亦免不得要受牵累。”
牵累?真是轻描淡写。我想过要封王封侯么?
“命该如此,又何必多言。”卫棠几乎是咬着牙说道,“那你今日来找我,又是为了何事?是想要我助你逃匿么?”
“逃匿?”吕渊望着卫棠,哈哈大笑。“逃匿?!哈哈……”
“这有何可笑?”
“逃匿?”吕渊伸手指着卫棠,冷笑道:“卫公子可太小看我吕某了。天下又有几个人知道我吕某追随雍王?家父虽然因罪受责,却亦是曾为宰相的朝廷大臣,休说我不用逃匿,便是要逃匿,亦不用烦劳公子!”
“那你……”
“我的这张脸,不过是为了便于行事。”吕渊指着自己被滚水烫过的脸,厉声道:“自我用滚水烫过这张脸,将自己的喉咙弄伤后,我便不再是吕家的人!如今我姓徐,叫徐定国!”
吕渊那种绝决的气势,一时将卫棠震住了。他与吕渊并无深交,但是眼前这个人,却也绝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与他争风吃醋的宰相府衙内。他隐隐感觉到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自己所没有的东西。
“你这又是何苦……如今……”
“公子亦以为大事已定么?”卫棠面前的这个“徐定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只要雍王一日尚在,大事便尚有可为!”
卫棠望着面前的这个狂人,大事尚有可为?此君已然神智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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