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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6页）

……

“哦对，404，404……”

“还有404！”

他好像着了魔，越说越疯狂，嘴里开始疯狂流油，油流得满身都是。渐渐的油不再流了，却变成了鲜红色的血，淋了他满满一身。

可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还在说。

神情癫狂。

像着了魔。

“404那个女的，穿个白裙子在街上走，多好看啊。我就摸了下，她就瞪了我一眼。那个手感，那个媚眼……”

“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

餐桌的一边，门卫大叔嘴角渗血，兴奋疯狂地笑着。

餐桌的另一边，中年男人仍旧傻傻地低头看着那锅空了的肉。他好像听到了门卫大叔的话，又好像没听到。

咔哒一声。

门卫大叔和中年男人都清醒了。

他们一起转首，看向连奚。

连奚把玻璃杯搁在餐桌上，他摸着左手腕的青铜铃铛，声音低缓，似远古而来，悠扬回荡。

静静的，直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