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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机甲兵闻声立刻肃穆行了军礼,径直快步离开。
连阙将目光落向来人,只见那人正站在半敞的门后,或许是因为时间尚早未穿制服,他的上衣只穿了一件随意而松散的黑色衬衫戴着与之相衬的黑色手套,金属面具也在门内的暗影中染上了一层阴霾。
“当然是来找你。”
连阙自然地答道,却见对方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半分让他进门的意思。
冰冷的面具微侧过头,看向刚刚那名机甲兵离开的方向。
“认识?”
“当然不认识。”
连阙不知他为什么会忽然问起这个,正疑惑间却听他再次说道:
“管理局已经健谈到问不认识的人昨晚睡得如何?”
熟悉的声音依旧机械刻板,说出的话却让连阙微怔在原地。
险些怀疑站在面前的人还是不是景斯言。
毕竟景斯言从来都将所有事藏在心底,就算受再重的伤或再有芥蒂,也不曾有半分情绪流露。即便是回到这样的时间节点,他也始终依旧冷静得近乎刻板。
对方似也察觉到了失语,僵硬别过头便想将面前的门关上。
连阙这才回过神来,忙拦下欲关上的门,未语先笑:
“不请我进去坐坐?”
自刚刚开始他便将门半掩着,连阙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屋内,顺势便推门走了进去。
立在玄关处的人似有一瞬的僵硬,连阙假作不知也未再向房间内走,同他一起站在玄关。
“什么事?”
连阙唇边的笑意未散:“昨晚睡得好吗?”
“你……”机械的声音在视线触及那双笑意浅薄的眼睛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