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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架势,仇家简直是恨不得用全部财力物力,来宠他们的小少爷。
结果……
结果被图勒部族的首巫给占了。
想到刚刚一晃瞥见的吻痕,许则勒仿佛已经看见上千艘飞舟正气势汹汹,杀向雪原。
完了,真完了!
仇薄灯刚拢好领子,就看见《四方志》撰写者面色苍白,“咚”一声,又向后一倒。
他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旁边的桑吉。
桑吉同样吃了一惊,上前又是拍背又是灌马奶酒。
折腾好一阵,许则勒一醒,就听见桑吉大大咧咧问他,咋几年不见,弱到这种地步?不怕阿玛沁见了就把他赶出屋?说着,还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许则勒:“……”
人的喜怒悲欢并不相通,雪原蛮民不懂他的痛。
一面是部族的相好,一面是半个恩主,许则勒坚强地挺了下来,没有再晕过去。
他局促地起身,跟仇薄灯介绍自己,磕磕绊绊地为当年的事道谢。按理说,许则勒这些年四处游历,见多了奇景怪事,本不至于如此束手束脚才对。可这世上,就是有人真真是“焕然如神”。
天光渐暗,篝火熊熊。
少年精致的脸被厚斗篷衬得越发小巧,浓密蜷曲的睫毛微微下垂,镀着一层金辉,投下撩动心弦的淡影,暖红的光线镀在素雪般的脸颊上,勾勒出浅浅的光晕。
他的出现,让昏暗的营地一下辉煌起来。
很难说,桑吉先前推攘许则勒时的高嗓门,有几分是想喊醒他,有几分是下意识想在少年面前表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