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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如今,袁修真去了,不上心是不可能的。
黎南珠望着红了眼眶的历延年,什么话也没说,陪在历延年身边,守灵、烧纸,乃至下葬,与先太子合葬。
如此,等一切平息,已经是六月的事情了。
国丧三月。
七月时雷雨夜,历延年从睡梦中惊醒,见阿叔还在熟睡,披着衣裳,自己摸黑站了会,适应的差不多能视物了,才往外头去。
“不必惊动。”
太监宫女不敢应是,悄不声息的退下,连蜡烛都没点。
历延年去了外间,听着外头天雷一般的轰隆声,很快豆大的雨点落下,他刚做了个梦,梦里阿父没了,父亲也被他误会害父亲至死,梦里并没有阿叔陪着他,梦里皇爷爷去了,满朝官员说是他害死了皇爷爷……
他提着剑,杀了个痛快。
真的痛快吗?
他想阿叔了,想阿叔。
阿叔呢。
历延年浑身戾气冷意,抱着木匣子,打开了取出里头的药粉,就是往嘴里倒,背后一道声:“你吃什么呢?”
黎南珠快步走过去一看,是一团黄纸包的药粉,当即是先打了历延年的手,说:“吐出来!你不要我幸福了?”
“漱口漱口,吐出来。”
也顾不得冷茶了,先让历延年灌。
半个月前就多了这个匣子,历延年一直放在高处的。
黎南珠见了就知道有古怪,放那么高就是怕红豆小糕拿了,他拿了药粉,问过信四,信四尝过一点,说了药材,全都是清心寡欲的药。
那时黎南珠以为历延年是要‘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