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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澡白洗了。
理论上夜朗再讨厌面前的人,也不至于被“恩将仇报”就要把一个小姑娘抓回来打一顿……
但是此时,他有点儿反常,好像也听见脑海里有什么玩意“啪”地一下断了线。
甚至来不及处理头发上和肩膀上的米汤,身形高大的男人抹了把脸,转身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他腿长,三两步转个弯就追上了前面奔跑的人。
看着她踩着破烂且不合脚的拖鞋——他亲手扔给她的——拎着裙摆、跌跌撞撞地在简陋的巷子中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逃窜……
楼下卖早餐的阿婆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夜朗看着她往筒子楼出口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抱头鼠窜,正想嘲笑这位大小姐怕不是脑子不好、这么跑可能是想要被他来个瓮中捉鳖——
这时候,他看见她一边颠颠儿的跑,一边抬起脏兮兮的胳膊,仓促地做了个抹眼睛的动作。
“……”
哭了?
夜朗莫名其妙。
昨晚难得日行一善,今天一句“谢谢”没听见就算了,劈头盖脸被泼了一身滚烫热粥的人好像是他。
她哭什么?
原本追逐的脚步停了下来,夜朗站在一家早餐铺门口呆滞了下,眼睁睁瞧着那抹仓惶的身影真正、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子下……
“阿朗,你在干嘛!搞得那么狼狈……哦哟,你在追刚才那个小姑娘咩?”
早餐铺里,相熟的老板娘伸出脑袋好奇地问,双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你欺负人家啦?”
夜朗收回了目光,脸上又恢复了最开始的那种木然,“没有。”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