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蔓看到她手里的东西,震惊地站了起来,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我想你认出来了,这是我父亲的命牌。”司马幽月说,“我叔叔说,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现在已经过去四十来年,我父亲已经受了四十年的伤。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它变得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已经快要彻底碎了。蔓姨,我父亲快要撑不住了。”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有些无助地看着勿蔓。
勿蔓听到她的话,身子晃了晃,喃喃道:“他说过会自己出来的,他说过会没事的。”
“蔓姨,你就告诉小妹吧。她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自己父亲,没找到是不会退缩的。”司月劝道,“再说了,小妹不是契约了弥尔吗?它那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
勿蔓还在纠结,在曾经的许诺和担忧中无法抉择。
“蔓姨,整个鬼城,应该不止你一个人知道我爹的下落吧?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也会去找其他人,我是不会放弃的!”司马幽月看她还是不说,将命牌收起来,转身往外走。
“你站住!”勿蔓厉声叫住她,“你不能去找别人!”
司马幽月转身望着她,“为什么?”
“现在外面的人根本不敢谈你爹的事情,如果遇到她的人,你不仅得不到消息,还会被抓起来。”
“她?”司马幽月看到勿蔓提到她的时候有些惧意,双眼微眯,“隗冥蝶?”
勿蔓坐回椅子上,单手撑着旁边的茶桌,叹了口气,说:“你的脾气和他真像,一样的执拗。也和他一样的聪明。”
“我是我爹的孩子,当然像他了。”司马幽月说,“蔓姨,我知道我爹的名字在这个城市是个禁词,甚至有人一提他的名字就被抓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爹在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现在为什么又被困着?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勿蔓闭了闭眼睛,仿佛还看到了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对自己自信的笑着,说一定会离开那里的。
屋子里的人都不说话了,过了许久,勿蔓的声音才慢慢响起,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心疼。
“你爹到这里来的时候,正好也是禁地出事的时候。城主不知道什么原因,带着他一起来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勿蔓喃喃,似回忆,似叙述,“他一来就认出了弥尔的身份,当时封印结界已经要被它冲破了,城主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能使用灵力。是他想办法镇压了两日,让城主恢复实力,再次将它封印住……”
因为这个原因,隗冥蝶将司马流轩奉为了座上宾,邀请他在城里小住。司马流轩一开始是拒绝了,他那时候心急如焚想去鬼界,哪里有心情在这里逗留。于是在呆了两日后,便向隗冥蝶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