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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后头,徐篱山手腕不停,竖起的耳朵也悄摸地收了回去。这小八卦,他心说:你倒是问我啊,我清楚得很。
这清澧不就是原著中的主角受吗?三皇子利用的小白花,五皇子强制的小可怜。至于他为何能在一堆淫/魔手底下保住菊花,自然也是因为三皇子要养着他,专门把他留给五皇子,好让他们三人上演原著中的狗血虐恋戏码。
徐篱山回想原著,那五皇子跟京纾不愧是一对好叔侄,本就有点疯性,后来又因为清澧的次次欺瞒背叛疯性渐长。他登基称帝后把清澧囚禁在深宫之中,没想到清澧竟然因为京宣的死吞金自尽了,于是他更疯啦。没多久,京纾毒发暴毙,新帝彻底入魔,新朝血流成河。
此外,更让徐篱山在意的是二皇子。
二皇子在这段三人虐恋大戏中始终是个局外人,可五皇子却极嫌恶痛恨他,在登基后将他贬为庶民,幽禁折磨至死,为什么?因为三皇子阴得一批,把“数次和清澧私会”这顶绿帽扣在了他头上。至于三皇子为什么能扣这顶帽子而他还真就戴稳了,原著中也没详述,一本短篇睡前读物,能摘出多少有用信息?
不过就二皇子那个憨蛋儿,被人算计也不稀奇。
徐篱山叹了口气,搁笔起身,“殿下,抄好了。”
京纾放下茶盏,“拿来我看。”
徐篱山拿起册子走过去,双手递给京纾,说:“殿下,草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京纾翻看册子,心想以徐篱山的年纪,能练出如此功底,毅力和心性缺一不可。
徐篱山假装没听见,“您别怪草民偷听,草民的耳力毕竟正常。草民是想说那清澧不一定是五殿下养的娈/宠。”
京纾说:“那是什么?”
“心上人呗。”徐篱山说,“您想想,五殿下从小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又向来洁身自好,至于这般急色?会不会是五殿下年轻气盛、对清澧起了情愫,或是从前在哪里见过,辗转常思,终于重逢,所以才寻着机会将人带回去,免得旁人觊觎?毕竟五殿下若只想逞欢一时,何必冒着被您和陛下训斥的风险将人带回府中?养在外头明显更合适啊。”
他说这话,便是想引京纾去查清澧和五皇子的往事,从而查到“年少的五皇子在元净寺外的山路上偶遇失足摔断腿的小白花,好心相救,此后午夜梦回,小白花成了懵懂少年的白月光”以及“再遇时白月光已经错认恩人,芳心错许,被利用却不知”这段抓马的俗套狗血故事——至少趁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先把清澧和二皇子摘出来,顺便让三皇子那个老阴比算计落空。
“有点道理。”京纾把册子搁在小几上,“但你为何要同我说这些,言多祸多,对你没好处。”
“殿下愿意宽恕草民,给草民改过的机会,草民是铭感五内,只想做些微末小事,报效万一。何况草民既然要侍奉殿下左右,那殿下无忧,便是草民的好处。”徐篱山话里的殷勤恰到好处,“不过,草民也确有私心,那便是想千方百计地讨您欢心,如此一来,草民尚能保全自身,若您一高兴,说不得还能讨个恩赏。”
京纾闻言不置一词,只叫了人进来,“把这卷心经拿去五殿下府上,让他照着、仿着誊抄十份,静心。”
“是。”近卫接过经书,转身去了。
“至于你,”京纾转眼,意味不明地说,“六公子能说会道,噀玉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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