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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已经没了刚才的音乐声,温庭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他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床单。棉布柔柔的触感从掌心传过来,连带着温庭的心也是一片柔软。
他歪下身子侧躺下来,脸贴在枕头上,轻轻蹭了蹭。
靳寒柏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温庭很明显地吓了一跳。他几乎是立刻就坐直身子,眼里一片惊慌。
靳寒柏冷着脸,走过来扯着温庭手腕把他拉了起来。他攥着温庭手腕的手很用力,温庭被他掐得很疼。
“对不起先生。”温庭低下头道歉。
靳寒柏开口的声音极冷,他看着温庭的头顶,“为什么道歉?”
“我不该进来,也不该躺在这张床上。”温庭认错的态度非常诚恳,像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靳寒柏皱着眉:“知道不该为什么还这么做?因为好奇?还是因为什么?”
温庭被压在心口很多天的那些问题又浮了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红着眼睛看着靳寒柏。说不出什么话,只能重复道:“对不起先生……”
靳寒柏很少有这么严厉的时候,温庭应该是第一次见到。靳寒柏冷着声音问他:“你躺在乔然床上,为什么?”
温庭默不作声。
靳寒柏掐着他的下巴逼他仰起头来:“说话。”
温庭垂下眼睛,小声问:“先生想听我回答什么呢?”
“说你该说的。”靳寒柏的手指把温庭的下巴捏红,死死盯着他的脸:“收起你那些小手段。”
“我哪有什么手段……”温庭苦笑一声:“我无非就是想在你身边多留几天。”
靳寒柏可以容忍温庭时不时耍些小心机,不管他像乔然的那些方面是他刻意暴露出来给他看还是怎么,靳寒柏都可以纵容他。但是他进了乔然的房间,这就像小猫胡乱试探,终于踩上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