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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ent毫不在意,转身从供桌上拿起三炷新香,左手拢在嘴边吹了口气,香头的火星被吹得亮了亮,随即凑向烛火。
“你到底有没有心!”杨轶的身音劈了叉,她猛地将长棍拄在地上,棍梢在青石板上戳出个浅坑,借着这股力再次扑上。
这次她学乖了,不再用蛮力,而是让长棍在怀里灵活地转动,时而扫向他的下盘,时而点向他的手腕,招招都冲着他捏香的右手去。
狭小的房间里顿时响起密集的噼啪声,长棍扫过雕像的鳞片发出脆响,擦过供桌的木板发出闷响,偶尔还会撞上Tangent抬起的左臂,发出沉闷的骨响。
但Tangent的左手像面无形的盾。他的胳膊始终保持在胸前一尺的范围里,手腕转动的幅度从未超过三十度,却总能在长棍到达前半寸的地方将其拦下。
杨轶的棍梢点向他右手时,他便屈肘,用小臂将棍身挡开;长棍扫向他脚踝时,他便提膝,用膝盖外侧轻轻一碰,就能让棍身改变方向,擦着他的裤脚扫向地面。
最让她气急的是,他的右手始终悬在腰侧,三炷新香已经点燃,香身笔直如线,连香头的火星都没晃过一下。
有一次她瞅准空隙,长棍突然变扫为刺,棍梢直指他的右手虎口。
这一下又快又急,棍梢几乎要触到香身,她甚至以为能把那三炷香震落。
可Tangent的左手突然翻腕,食指和中指像夹筷子般捏住了棍梢,剩下的三指轻轻搭在棍身上。
他的指尖冰凉,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杨轶只觉棍梢像被钉在了半空,她往前送寸许,他便往后引寸许,两人的力道在棍身中段拧成一股,木头上的纹路都被攥得发白。
就在这时,Tangent突然偏头,看向香炉的方向。
原来他刚点燃的香已经烧了过半,香头的火星离指尖越来越近。
他的左手依旧捏着棍梢,右手却从容地抬起,将那三炷香插进香堆里。
动作行云流水,甚至还顺便把旁边一根歪倒的香梗扶了扶,整个过程中,左手的力道分毫不减,杨轶连半寸都动不了。
“你看着我!”她嘶吼着,突然松开右手,腾出的手猛地去推Tangent的肩膀。这一下毫无章法,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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