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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会看着桑德在你面前因酷刑而死亡。”伊万看着费尔南德斯道。
费尔南德斯沉默了很久,然后才缓缓地道,“我和桑德认识几十年了,我和他的是可以相托生死的。很多人都不相信,佣兵也会有真正可以生死相托的情义。他救过我不止一次,我也救过他不止一次。我参加了他大女儿的婚礼,也参加过他小儿子的洗礼。我不忍看着他死,但是,我不能让整个团队陷入被动之中。”
所有人都沉默了,屏幕上的桑德被捆绑着跪在那里。埃弗亚缓缓地道,“我给你们十五分钟,然后就处死这个人。你会看到我们割开这个人的后背,并且从后面折断他的部分肋骨。再把他的肺叶从背后掏出来,血淋淋地挂在他的后背上。我要让你们看着他的肺叶逐渐干瘪衰竭,然后死于窒息。背叛者必须死,而你们,很快也会步其后尘。”
费尔南德斯转身道,“赵建飞,你现在是所有成员的指挥官了。我把我的所有权限都交给你了。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他们都活下来。”
说完他整理着手中的武器装备,然后在脸上涂着绿色和黑色的油彩,似乎再也不说其它的话了。
“你不能就这样做!”赵建飞按住了费尔南德斯手中的枪。费尔南德斯反手一抬就挡开了他的手,继续整理的手中的武器,然后把一支手枪绑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可以这么做。”费尔南德斯淡淡地道,“我和公司的合约是临时性的,所以我可以随时随地的终止合同。”
林锐沉默了一会儿道,“长官,你现在出去会死的。”
“我今年四十七岁,亲身参与了很多战斗。对于死亡,我比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熟悉。”费尔南德斯一边穿着防弹背心,一边平静地道,“相比老死在家里的床上,我更愿意在最后一次战斗之中被最后一颗子弹所击中。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长官了。”
秦奋有些焦躁地道,“但是你现在出去,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
“我也没想要改变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们,桑德不仅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他是一个战士,战士可以死于子弹,但不应该死于虐杀。”费尔南德斯弯腰蹲下,系紧了军靴的鞋带。又把一把大号的军用短刀调整到了最舒适最顺手的位置。
“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林锐无奈地道。
“我不允许。”费尔南德斯冷冷地道。“赵建飞,别忘了你的工作是什么,管好你手下的这些人。”
“这真的是疯了。老头,你真的想要一个人冲出去么?”叶莲娜皱眉道。
费尔南德斯一笑道,“哪怕是一辈子循规蹈矩的人,也总会疯个一两次。”他最后背上了弹药和手雷。“开门吧,你们懂得规矩。”
林锐看了看赵建飞,赵建飞却沉默着。
“打开门,我必须去。”费尔南德斯叹了一口气,平静地道,“你们是一群很好的士兵。在我生命的最后关头,能够和你们这些优秀的战士共事,我深感荣幸。即便在今天,我们谈到军人的品质的时候,依然会说这样一些词:荣誉、勇气、和忠诚。佣兵没有荣誉可言,但至少我们还有面对危机的勇气和对战友的忠诚。”
“或许正是由于这样的忠诚,我们才不能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将岸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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