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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我可是很喜欢她的啊~”白兰哈哈大笑起来,干脆翘着二郎腿将双手搁到沙发背上,“小津这么说真是让人伤心~”
如果真是我说的那种喜欢,那你刚才为什么连个拥抱都不肯给她呢?
我摇摇头,把他洒在茶几上的棉花糖都塞回袋子里:“白兰你总是这么轻易地说这种话,可你口中的‘喜欢’和对小猫小狗的喜欢有什么不一样吗?因为他们听话,因为他们会给你想要的东西,所以你喜欢他们,可这只是单方面的自我满足罢了。”
房间里突然变得过分安静,没有钟表的声音,没有电子设备的声音,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得无法分辨。
我深吸了口气,这才有勇气抬起头,直视着白兰问道:“新年的时候,你跟我说过那时很开心,现在我再问一遍这个问题。白兰,你觉得开心吗?”
面前的白发青年一点点虚起双眸,在他的这个动作里,周围的空气好像开始凝滞,沉重的气氛朝我压来,几乎令我无法呼吸。
可我不能在这里示弱。
“小津,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立场吗?”白兰歪了歪头,笑容天真,“就算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哦~”
我耸了耸肩:“你才不会那样做。因为要是变成那样的话,透就会站在你的对面了,你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吧?所以才会让我一直呆在这里。”说到这,我陡然意识到什么,忍不住笑起来,“这么说来,透对你来说果然很重要吧。”
白兰脸上的笑容终于褪去,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紫眸中有隐隐的光芒浮动:“小津,你太自以为是了。”他像是直到这时才开始认识我,“你跟纲吉君果然很像呢,都喜欢说些自以为是的话,明明并不能理解我的想法。”
——为什么要去理解呢?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相同的经历,没有相同的思维,更没有相同的感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互理解的。
阿玛雅的话又一次浮现在耳边,我笑了下,坦然地点头:“我没有白兰你的经历,确实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只是仗着我们认识的时间甚至比我认识沢田纲吉的更久,才说出这些自以为是的话的。”
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我不知道。
尽管不知道,我还是皱起眉,将这一刻浮现在脑中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我没有办法像阿玛雅那样果断地做出选择,因为我既想要和纲吉君一起的未来,也想要每一个有白兰在的新年。
“我……如果没有那么贪心就好了……”
我无法忘记樱花树下说着“没有津名ちゃん的未来我不需要”的沢田纲吉,也无法忘记雪地里与福利院的孩子们打闹的白兰。
没有办法遗忘的回忆那么多,为什么我们必须在自己珍惜的事物中做出选择不可呢?
就此停下真的不可以吗?
我不敢再去看白兰的表情。我想他现在大概正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毕竟他的到来和离开都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只是我单方面地认定他和正一先生早已是当初我们中的一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