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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场绚丽的梦。
哪怕很久之后她再想起,仍觉得那是她十七八岁的青春里,为数不多难得的浪漫。
浪漫到,每每想起,都让她心头颤栗。
他们在香樟树下穿行,最后又在教导主任快追上来之际躲进图书馆敞开的门后。
敞开的门贴着墙,和墙角一块儿形成一处逼仄的三角区。
她和陈知衍就躲在那个三角区。
实在是太近了。
她和陈知衍几乎贴在一起。
陈知衍仍然牵着她的手腕,指腹的温度不算滚烫,存在感强却到让人无法忽略。
光线有些昏暗,温念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他注意力全在门外,凝神听教导主任的脚步声是否靠近,又是否离开,全然未注意到两人此时姿势和距离有多暧昧。
也全然没有避开一点的打算。
温念借着黑暗悄然望向他,她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看到他脖颈间凸起的喉结,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似羽毛拂过。
此时明明无声,却有什么东西震耳欲聋。
那是温念满腔的喜欢,和失控的心跳。
这一年她十五岁,和喜欢的男孩儿躲在一处无人知晓的角落,门外是教导主任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嘀咕声,一切那样兵荒马乱,却又那样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