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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李岚有些诧异,想了想,“你是志愿者?”
赵一玫点点头,自嘲地笑笑:“对,还没来得及报到,自己就先成了伤患。”
“这边每年都有成批的志愿者,不过大多数是来支教的。你去医院?你也是学医的?”
“不,我主要从事翻译工作,接受过培训,会一些护工的活。”
“翻译?你会说阿拉伯语?”
“英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阿拉伯语、法语,”赵一玫毫无炫耀之意,认真地回答李岚的问题,“还有北京话。”
对方这下对她更有兴趣了,军营里都是大男人,难得见到年轻的小姑娘,李岚忍不住拉着她多聊了几句:“真厉害,大学就是学语言的吧?”
赵一玫点点头:“我大学主修西班牙语,别的都是辅修和自学的。”
李岚问:“你是哪所大学的?”
西班牙语和法语还说得过去,但国内开设葡萄牙语的学校少之又少,更别提阿拉伯语了。
赵一玫没回答,只说:“我是在美国念的大学,所以学习语言的资源也丰富一些。”
“怪不得,”李岚说,“看你的样子,还没工作吧?现在是放假吗?还是间隔年?”
赵一玫直截了当:“中途退学,现在是无业游民。”
李岚被她堵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问点别的:“为什么来非洲?”
对于这个问题,赵一玫却没有直接回答。
她望向窗外,此时已是黄昏,沙漠被夕阳的红色所覆盖,变得柔和而遥远。它依然贫瘠、了无生机,却又有一种宁静从大地深处破土而出。
“可能是某种情结吧。”她回过头,轻声说,“我十八岁的时候看过一本书,那时候就想,总有一天要来非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