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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
墨熄此刻也不知是怒还是恨,是怨怼还是莫名其妙的疼痛了。
“至少该有一瓶止血散。”
顾茫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但是他摇了摇头:“不要,会好。”
然后他就跟没事人似的,接着用冷水随随便便地就把自己的血给冲掉,然后胡乱拿毛巾擦着,最后走到樟木矮柜前,从里面翻出一件皱巴巴的中衣,就这样穿回了身上。
墨熄见他这般随意,心中的躁郁愈发蓬勃旺盛
他见过很多的战俘,刚烈的,柔顺的,一心求死的,卖主求荣的。
但顾茫和他从前接手过的囚犯没有任何相同。墨熄不知道此刻的顾茫究竟像什么,顾茫身上甚至没有一丝他所熟悉的味道,没有一丝人情味。
不哭,不卑,不恐,不怨。
甚至好像不疼。
半晌后,墨熄问道:“顾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原没指望顾茫答,只是心中闷得慌。
可谁成想,顾茫居然答了。
还答得很陈恳:“想要钱。”
“”
“其他人有,我没有。没人给。”
墨熄望着他,望着顾茫说话时的神态,望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的样子,心中的异样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