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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风闭眼喘息,就是不理会他。他只好自己胡乱试,按了房门密码和谢景风的生日都不对,急躁之间下意识输入自己的生日,却听咔哒一声,柜门开了。
谢澄致愣住片刻,还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里面藏着的东西重见天日,直直撞进了他眼底。
堆了半个柜子高的照片因为柜门开得太快,一下子倒了下来,兰_生ˉ更_新掉得满地都是。所有照片的主角都是他,他穿着校服出门、在花园午睡、和宠物狗玩耍、独自过生日……如果这些还能勉强说是兄长对弟弟过度的关照,那另一边的,他儿时用过的安抚抱枕,很早之前晒在阳台莫名消失的内裤和袜子,上次绑过他手腕的领带,甚至还有那根按摩棒,与几盒药并排放在一起,实在让他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地装作没看见。
真相的飓风仅在谢澄致脑中肆虐了几秒,很快他就回过神意识到眼下状况的紧急,抓起那几盒名称复杂的药跑回谢景风身边,一股脑塞到他手里,然后再跑去倒了杯水送过来。谢澄致本想蹲下仔细看上面的用药说明再给谢景风喂药,然而谢景风已经缓过了一阵,强撑着自己坐起来按药量服了药,接过谢澄致给他接的水,一股脑咽了下去。
谢景风一片混沌的大脑满满重归清明,他缓缓吐出隐忍的浊气,便听到谢澄致问他:
“大哥,你……喜欢我吗?”
谢景风绝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没有回答他。
谢澄致看到药盒上那些字眼“躁郁”“精神受损”“躯体化”……浑身再一次发起颤:“大哥生病,也是因为我吗?”
“澄致。”谢景风只说出这两个字,便说不下去了。兄长的责任让他难以亲口承认,可两个人都明白,事实已经瞒不下去了。
谢澄致刚才问了那么多遍的为什么,在这一刻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
谢澄致瘫坐在地上,想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方才自己理直气壮的质问,在此刻显得格外苍白与无耻。他早该察觉的,大哥的沉默,隐忍,无言的关心,和日益变质的亲近。可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血浓于水的哥哥和弟弟都对他产生了这样不可告人的感情,他那么渴望家庭,把全身心的爱浇灌给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兄弟,为什么就养出了这样的果啊?
巨大的精神冲击之后,他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一开始就在自欺欺人,把手足之情当做唯一的浮木,心安理得地释放情绪,享受照拂与爱,才让他们把这当做默不作声的纵容,让他们之间发展到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
一阵骇人的死寂之后,谢景风忽然呼吸粗重些许,失控地喘了几声,然后又把谢澄致推开:“有什么话之后再说,你先出去。”
这回不愿松手的成了谢澄致:“话还没说清楚,我不……”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