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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你的模特还活着,样子还能看,赶紧画。”袁瀚恹恹地道。
阮馨打量着袁瀚愈加清瘦的面孔:鼻氧管将他美好的轮廓美感破坏了,再看他的手腕,一支枕头狠狠的插入他的青涩血管,她心疼,疼得下不了笔。
“给我。”袁瀚伸手。
阮馨没有递给他:“你的右手在打针。”
袁瀚晃了晃左手。
“你会用左右画画?”阮馨有些意外。
袁瀚用左手拇指、食指和中指夹起炭笔,盯着阮馨凝重地望了一阵子,开始打轮廓。
于是,阮馨第二次成为袁瀚的模特。许是精力不济,许是因为护士、医生来了几次干扰了他,袁瀚足足画了一上午。
这一次,袁瀚画的是裸X体的她。
画中的阮馨,犹豫,彷徨地坐着,一只乳被捅了一刀,刀口从胸前一直插到肚脐,上身血淋淋的,肩膀处滴答着鲜血。
“这就是现在的你。”袁瀚说。“
阮馨端详着画中的自己,迟迟不语。
“带创可贴了么?”袁瀚问。
阮馨摇头,她不穿高跟鞋,哪有随身携带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