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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复又上妆戴冠,着绛紫常服踱步致大殿凤座。
“太子妃。”皇后并无他言,只侧目瞥视她。
“太子妃”三字如粟芒搔于臂背,余锦鸢躯体轻颤,指缘已深深压进掌心。
余光瞥见一道颀长身影跨过门槛,便立刻随众人一同伏拜下去。
“母后,母后救命!”余锦鸢伏于地上,抽抽噎噎,哭了几声。
“你母家之事本宫已知晓,凡遇大事且须心定,身为主子,当着满宫奴才的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皇后冷哼一声,语调尽是不满。
余锦鸢身形颤动,止住了抽泣,垂着头不敢抬起。
余锦鸢对这个母后无疑是惧怕的。
甚是惧怕到极致,只消想想便周身上下如
沁冰水,毛骨发寒,怵得很。
“儿臣知罪,事发突然,儿臣……儿臣实在无法……求母后垂怜儿臣,救救儿臣母家吧!”余锦鸢抬起头颅,泪眼婆娑地望向皇后。
“你父兄虚发盐引,中饱私囊,证据确凿,你叫本宫如何救得?”皇后无奈摇首反问。
“若母后处不得救,那儿臣父兄命休矣!”余锦鸢忙叩头求情。
“欸,你且去吧。”皇后轻叹一声摆了摆手,言罢便要起身。
见皇后摆驾欲走,余锦鸢跪步上前挽留:“母后!母后留步!”
“求母后垂怜与我!母后!”余锦鸢眼睑皇后袍襟自眼前划过,却不敢伸手扯留。
“母后,昌平候主管盐务,其子任榷盐院判官,儿臣兄长只暂任转运司,如今务有疏漏,却将儿臣父兄下狱,那昌平侯一家康泰安乐,是何道理?”余锦鸢满腔愤懑,咬牙申屈。
“太子妃!”皇后声音骤冷,出言打断:“你身在内闱,岂敢私论朝堂事宜,此事自有官家决断,你言辞激烈,甚有怨怼之意,这是天家儿媳该有之?”
“母后!”余锦鸢心间大骇,忙措辞道:“儿臣忽闻母家遭难,一是方寸大乱,才脱口不敬之言,可儿臣父兄之忠心,天地可昭,此案定有冤隐,只求母后垂怜,于御前进言一二。”
“太子妃今日忧思过虑,殿前失仪,且回东宫将养思过去吧。”皇后撩裙下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