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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又叹气,“你盼点好的吧。”
船终于在夜里靠了岸。
邑县县令在送走陆潇年之后,好容易松了口气,感觉像白捡了条命一样,这几日铆足了劲的及时行乐,忽然听下人来报说西梁王的官船回来了。
“什么!”县令大惊失色。
“你可看清了?是西梁王的船?!”
“他时不时就来,那船那么高,咱们这小码头就那一艘那么惹眼,奴才怎么敢看错呢。”
怎么前脚送走一个阎王,又来个无常。难不成二虎相争有了结果?陆潇年难伺候,可这西梁王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哪次来了不叫他脱层皮,自家县衙都快成他西梁驻大盛的客栈了。
县令叫苦连天地穿上衣服,从花船上下来就往岸边赶。
到了岸边一看,码头上被清空,两边屹然分列着高大英武的黑衣侍卫,气氛肃杀与花红酒绿的江边码头格格不入。
西梁王每次来可不是这个风格。县令不知自己该不该上前,就在想偷偷溜走时,突然被叫住。
“县令大人!”孟春打头从船上下来,向县令行了个礼,“陆将军受了重伤,住在驿馆多有不便,可否寻一处宅子方便将军静养。”。
“陆将军?受伤了?”
县令瞠目结舌地仰头望着这艘他熟悉的大船,他没看错啊,这是西梁王虞楚的船。
这个西梁王可是十分宝贝这艘船,从不把歌姬舞妓带到自家船上,怎么这船还拱手让给陆潇年了?
“怎么,县令大人不方便?”孟春问。
“方便方便,陆将军要用,岂有不便之理。”县令不敢再发愣,慌忙点头,但心头又随之有些发慌。若这船是赠给他的还好,若是抢来的,那邑县的安逸日子可算到头了。
县令心有戚戚地领着孟春一行人搬进了自己新修的宅院。他心疼地望着里面的一砖一瓦,自己都还没住上过呢,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