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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看起来至少五十岁,戴金边眼镜,气质不像助理,倒像教导主任。
徐楠没来由的紧张,结结巴巴地说自己还在找地方。
教导主任完全听不进去她说的话,反复强调自己做不了主。“我先把你送过去,小哲在飞机上,等他落地你们自己联系解决,你看怎么样?”
强大气压下,徐楠鹌鹑一样没敢反抗。
夜幕降临。
她站在巨大的全景落地窗前,俯瞰半个京州的万家灯火。远远看去,研究所像一个小火柴盒,蜷缩在一众高楼之中。
李方哲还没有回她,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家大约被他改造过,看起来至少 300 平米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剩下全部是敞开式。客餐厨一体,沙发后面有个小的开放式书房,桌子上有电脑和手机的电源线。整体是什么风格她也说不上来,色调偏冷,很多灯,并且找不到正确的开关。
沙发上蜷缩了一会儿开始犯困。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响。
是他打来视频电话,好像人在车上。
“你找我?”
“嗯…嗯。” 她坐起来,脑子有点混乱。
凌晨两点,任何一个碳基生物都不会清醒的。
他看到她在客厅,惊讶:“你在沙发上干什么?怎么不去睡觉?”
徐楠揉揉眼睛:“只有一个卧室…哦,对了,我跟你的助理说我自己去找地方住,她非要我联系你才行…”
李方哲大概只听前半句,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一个卧室不够你住??你看看都几点了,快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