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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帆点点头。
两人谁也不说话了。
又过了很久,程瀚奇突然说:“我小时候,直到十三岁都住在这里,和我妈妈,还有几个佣人。”
“是吗,但这么的大的房子就你们两个人住会不会害怕。对小朋友来说显得更大。”顾晓帆转头去看远处的别墅。
程瀚奇弯了弯唇角:“房子大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把你的故事告诉你亲近的那个人,或许可以成为你们之间关系进一步的契机,你不可以一个人撑着,那并不是你的错……
程瀚奇脑海里响起心理医生的话。
“怎么回事?”顾晓帆问。
程瀚奇深呼吸,看着对面的人,尽可能平静地说:“我妈妈,她很喜欢做各种各样的美食。然后看着我和我父亲吃掉。”
顾晓帆笑了笑,因为他母亲也是这样,她会做好吃的,等顾晓帆放假从学校回来一起跟父亲吃团圆饭。
“但,我父亲经常不在家,可以说我记事后,就不怎么回来了,他说在忙事业。”他双手在裤腿上蹭了蹭满手的冷汗。
“但我母亲依然会做满桌的菜,然后看着我吃掉。”他声音有点抖:“我吃不掉的时候,她会用手抓着饭,往我嘴里塞。”
顾晓帆脸色煞白,抬手下意识抓住了程涵琦的手。
程瀚奇指尖冰凉。
“我经常哭着说自己吃不下,但越哭越会被塞更多的食物,甚至会换来一顿毒打或者好多顿没饭吃。所以我大部分时间会尽可能多的吃东西,防止我母亲歇斯底里地打骂,然后在饭后全部吐出来。直到有一次被堵住气管,那种可怕的窒息感我到现在都忘不掉。”
他反手攥紧顾晓帆的手:“当天如果不是我爸正好进门,可能我就被噎死了。那年我十三岁。我妈妈为了防止我逃脱,上学放学包括在家都有人盯着我,这湖边更是我不能踏足的地方,她大概也怕我一下跳进去,再没有可以控制的人了。”
说罢他长长呼了口气。终于,他可以把这件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