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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是迂回的那一个,笑着问:“儿子,最近身体还好吧?”
“就?那样。”郑云州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赵木槿点头,又说:“你看,你今年也不小了,过完夏天,就?满三十四了,自己的终身怎么考虑了?”
郑云州把脚一抬,架在了膝盖上?,反问道:“您觉得我该怎么考虑?”
碍于夫人先前的劝说,郑从俭不得不耐住了性子:“你妈的意思当然是,你现?在应该成个家,再晚就?耽误了。”
“都?耽误到这会儿了,再耽误几年也没什?么的吧?反正都?三十多了。”郑云州笑了下,吊儿郎当地说。
赵木槿忙看了他一眼:“你跟妈妈说句实话,是不是还在等小林回来??”
午后蝉声忽然停了,窗外高大的梧桐树静立在热浪中,苍绿的叶子被吹得一晃一晃。
郑云州表情没什?么起伏地看了一阵。
他放下茶杯,缓缓地说:“也没有,都?不知道她回不回来?,我怎么等?”
郑从俭气得拍了拍手掌:“既然没有等,那也请你抬一抬眼睛,多看看身边其他姑娘,好不好?!”
“爸,我没说完。”郑云州看着他父亲,又补充了一句,“我确实是没有等她,但也看不了别人,这不是互斥的两件事?。”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与他密不可分?。
他曾把灵魂紧紧地楔入她的体内,毫无?隔阂地感受过她的柔软和温度,他和林西月早就?是同一个人了。
她是他身上?剥出来?的一块肉,如果不能回到他的身体里?,那么,他就?是个有残缺的病人。
一个生理和心理上?都?不健全的病人,还怎么去和别人有一段新的开始?
赵木槿在心里?感慨,她儿子这几年真是沉稳了,凡事?不轻易发表意见,也不急着反驳什?么,仿佛没有问题是他解决不了的,浑身上?下一股成熟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