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徜徉在醉意和睡意中,江杳慢慢吞吞地想。
吹完头发,江杳也彻底被伺候舒服了,狐狸似的眯着眼睛。
以至于段逐弦把他塞进自己被窝,隐约用小腿贴住他的脚踝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反应。
段逐弦关了大灯,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夜灯。
两人的面容瞬间模糊,但段逐弦颈侧那道抓痕还是异常显眼。
江杳看在眼里,想起段逐弦上他之前那副势在必得的欠揍样子,不由得腹诽了句“活该”。
他压低嗓音问段逐弦:“段总这伤看着不轻,要不要去贴个创可贴啊?”
听似关切,实则挤兑。
“不用。”段逐弦伸手碰了下鼻梁,“这次没挠脸,还算手下留情。”
江杳敛眉:“你上次活该!”
段逐弦挑眉,目光染了几分戏谑:“那天晚上是你主动扑上来的。”
江杳脸一红,垂下眼皮,难得没再反驳。
那天的事,早在他冷静下来后,便回忆起了全部。
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居然去扒段逐弦的衣服,段逐弦也是病得不轻,还真的顺势和他做了。
就算懒得骂醒他,揍他一顿也行啊,明明段逐弦有一万种方式阻止那场事故……
看着身边的人恨不得把自己缩进被子当鸵鸟,段逐弦低笑了一声:“当时没把持住,我也有问题。”
先越界的人是江杳没错。
可当江杳满脸迷离的醉态趴在他身上,红着眼眶问他“你为什么处处和我作对”的时候,他只想把这个浑身是刺的男人按在身下,用尽一切方法,看对方不知所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