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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双倔强的桃花眼真的被他弄出了泪水,平时酷酷拽拽的脸湿成一团,他又心软了。
他从没想过,原来有人哭也可以这么好看。
江杳没注意到段逐弦愈渐粘稠的视线,自顾自呆了一瞬,抬眼问:“你那晚不是故意的?”
段逐弦道:“故意什么?”
江杳抿住唇,目光闪烁了几下。
故意羞辱人,故意看死对头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
但这话,他藏在心里没说。
嘴巴藏在被沿下,江杳闷着声音说:“那我们现在这样,算是炮友吧……”
段逐弦眉心微颤:“炮友?”
又是一个重复+反问的句式。
当年被段逐弦冷冰冰的拒绝支配的恐惧,在江杳心头乍然浮现。
“怎么,你难道还想嫖不成?”
江杳猛地撑起半个身子,漂亮的脸瞬间绷紧,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布满警惕和多疑。
段逐弦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也行吧。
混了这么些年,从江杳嘴里的“有点交情”,降级为冤家,现在又升级成炮友,多少算是一种进步。
“你的意思,今晚不是最后一次?”
段逐弦问。
江杳闻言一怔,红了点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