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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猴陪着陈琮去的,车过县城商场,陈琮请车停一停,说想买点东西。
买的都是肖芥子的东西,有内外衣裳、鞋袜、洗漱用品,还有吃的。
花猴帮着拎上了,心里着实纳闷:“你买这些干什么啊?”
陈琮说得很认真:“万一她哪天又回来了、从那个暗洞出来了呢?那衣服总得换吧、得洗漱吧,有备无患嘛。”
毕竟魇山内外那么荒,想买瓶水都找不着地方。
……
魇山入口处依然停着不少车,春焰的那两辆都结了殡仪用的黑绸白花,不过没见着人,估计都还在里头。
山鬼的后勤棚子还在,但物资撤了不少,留守的人窝在帆布椅子里刷短视频,见到花猴,有点惊讶:“还往里去啊,不是说要撤了吗?”
花猴说:“再去看看嘛,查漏补缺。”
……
这一趟进山比之前要轻松,不用急行军,还被花猴拽着时不时休息,陈琮完全不觉得累,到鬼林边缘时,也不用攀石了——那面巨大的蛛网边缘处破开,大小刚好能容人经过。
据花猴说,魇山不魇了,那些聚集在此结网的蜘蛛,也在一夕之间全部散去了。
到山肠口的时候,正是傍晚。
难得见到魇山没下雨,甚至还有太阳,夕阳落在山的那一头,把附近的流云都镀了色,看上去,像是魇山歪着的脑袋枕了个绯红色的枕头。
山肠口错落支了六七个大小帐篷,外围拉拦绳,中心处搭了几个做饭的简易灶,俨然自成营地。
阿达坐在帐篷口,正呼哧呼哧吃着户外锅里的面,见陈琮他们过来,先是一怔,而后重重放下锅,抹了抹嘴,起身大步过来。
花猴怕他打人,先一步呵斥:“哎,你想干什么?”
阿达在陈琮面前停住,语气克制中还带了一两分畏缩:“你那朋友,到底把我们十六姐还有晓川……弄哪去了?”
陈琮反问他:“出事的时候你也在场,你觉得我会知道?”
阿达讪讪的,魇神庙那一幕,对他的冲击很大,他至今还没缓过来,素日里嚣张跋扈的性子改了不少,总有一种“举头三尺有神明、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收拾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