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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咕哝了句:“那是死是活,总得给个准话啊。”
陈琮说:“就当死了吧。”
就当是死了,别报希望,那以后至少不会再失望。
***
山肠的入口在两棵呈“V”形斜出的树后头。
难怪那天怎么也定不了位,他们只想到会不会生了苔藓、以至于原本光滑的大石没法辨别了,还是小瞧了植物的生长速度:十多年,在这种亚热带湿润的山里,一两粒树种,足够窜成大树了。
入口旁边,倚靠了一扇待装的门,门上用红漆写了几个大字“危险矿井,慎入”。
山肠里每隔一段都放了户外灯,倒是省却打手电了。那个无底洞,临时拉起了和铁锁链平行的绳索,铺上几块木板,虽然不甚牢靠,但走人没问题,石墙处也被拓挖得更宽,弯腰蹲挪可过,用不着耸缩着身子艰难钻爬。
也就是几天,居然变化这么大。
陈琮怅然地笑笑:“你们做了不少事啊。”
花猴来了劲:“还不止呢,你记得魇山脖子那的入口吗?定做了个井盖,回头得给盖上。还有魇神庙那门,也修补过了。你放心,洞里会留一套钥匙,这样,万一肖小姐回来,拿钥匙开门就能出来了。”
……
近魇神庙时,能看到里头灯光大亮,应该是安排了发电机照灯,神棍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是不是?老禄!都没想到吧?当年的魇山是有高人的,你说说……你们就该早点派人进庙来看。”
禄爷笑呵呵的,声音里透着无奈:“说是这么说,以前不敢啊,不是有石虫子吗?”
陈琮低头进庙,一级级走下台阶。
里头有不少人,除了颜如玉和留在医院看护梁世龙的梁婵兄妹俩,其它“人石会”的都在。
戴天南和廖扬也在,两人头脸都绕着绷带,一个主扎下颌,一个主包眼睛,看上去颇为滑稽。
众人或站或坐,都朝向一面写了字的山壁:字是赭红色的,竖列,洋洋洒洒一大篇,字上斑驳,字边也刮擦得很厉害,可以想见,这篇字就是花猴说的,被覆盖过、又小心剥离出来了。
神棍和禄爷站在距离山壁最近的地方,指着山壁跟后头的人说话,那场面,像极了导游给游客介绍景点。
陈琮不声不响地过去,坐在了最外围的地方。